我认为过去在反对邪教的宣传策略中,有一个误区,即往往在反对和批判邪教时,不能很好地执行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往往连受国家法律保护的正统宗教也不加区分地列入批判的对象。这样往往不仅伤害了广大信教群众的宗教感情,不利于安定团结,而且削弱了反对邪教的力量,浪费了非常重要的反邪教的思想和组织资源,不利于彻底消灭邪教。因此,有必要建立科学和宗教的战略性大同盟,以便更好地控制和消灭邪教。
(一)现代邪教的新特点:对科学的歪曲利用和诽谤破斥
邪教并非是现代社会才有的独特现象。中国古代历史上也多次出现邪教妖言惑众、煽动作乱的情况。历代王朝都非常重视,采取严厉措施取缔、禁止和镇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对一贯道进行了全面镇压。现代邪教往往兼具伪科学和反科学的特点。因为科学已然成为现代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获得社会公众的普遍尊重,所以现代邪教与传统邪教相比,更加重视对于科学的歪曲利用,企图给自己披上科学的外衣,以证明其具有真理性。许多现代邪教往往标榜自己不是宗教,而是科学或者超级科学;盗用并歪曲科学术语和科学成果以文饰其歪理邪说。例如,利用某些科学发现和预测以制造所谓“世界末日”的谣言,目前已成为越来越流行的趋势。前些年,关于不明飞行物(UFO)和宇宙人的传言闹得海内外许多人惶惶不可终日。1997年,哈雷-波普彗星扫过地球,至少有39名“天堂之门”教徒,因听信“末日”的恐吓,于美国圣地亚哥集体自杀。虽然小行星是否会撞击地球的学术争论尚无结论,台湾的“真道教”已经开始准备迎接上帝的使者了。又如台湾的“上帝拯救地球”飞碟会,动员信徒到美国达拉斯加兰镇等待耶稣降临。这类邪说披上未来学、预测学的外衣,应用电脑科技手段,更具迷惑性。
和伪科学现代邪教并存的是,许多现代邪教更加露骨地反对科学,并不讳言其反科学的立场。这是因为:1,现代邪教本质上与现代科学截然冲突,难以伪装。2,由于现代科学自身的局限性和社会对于科学技术应用上的偏差,在给人类带来物质生活改善的同时,也带来了环境污染,生态失衡,精神异化等一系列复杂的社会问题。再加上许多人分不清科学本身和狭隘的唯科学主义和科学沙文主义的区别,许多现代人对于科学价值和意义产生了怀疑、困惑甚至不满。邪教趁机以现代科学的激烈批判者的面目出现,往往能引起许多现代人的共鸣。
伪科学邪教和反科学邪教并非截然分开,很多情况下往往是纠缠在一起的,即邪教常以高级科学自居,而贬低现代科学为低级科学。邪教对于科学很少能真正理解其精神,一般都是极其庸俗、实用地对待。可以歪曲利用则用之,无法利用则粗暴否定,往往无视极其严重的自我矛盾。无论是伪科学还是反科学,邪教的立场都是反对科学精神的。
(二)正统宗教与科学技术的一致性
说到宗教和科学技术的关系,普通人马上联想到布鲁诺被烧死在意大利的鲜花广场,联想到伽利略的审判,塞尔维特被野蛮地用慢火烤死。所以流行的见解是,科学与宗教势不两立,你死我活。但实际的情况要复杂得多。不可否认,科学和宗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信念体系,彼此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张力,在一定的情况下,还会出现激烈的冲突。但那仅是人类漫长历史上短暂的插曲。拿上面的事例而言,只有审判伽利略才是科学与宗教冲突的案例。布鲁诺和塞尔维特都是因为提出与宗教当局不同的神学见解才受到处罚的。他们的案例只能说明中世纪基督教会在宗教教义方面的不宽容性,并非宗教对科学的压制和迫害。相反,我们倒是可以发现更多的事例说明正统宗教与科学技术的一致性与亲和性。
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学派,在数学、天文学上取得了杰出的贡献,堪称古代科学发展的典范。他们强调通过发现自然现象中的数量关系去认识规律,坚信自然是和谐的,强调数学体系的公理化构造;对近现代科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是,毕达哥拉斯学派本身还是并且首先是一个秘密宗教团体,其宗教关怀是其科学努力的根本原因。毕达哥拉斯学派努力研究科学的目的是为了聆听自然之中神秘的音乐,以净化自己的灵魂,从而使灵魂摆脱肉体的束缚,摆脱无穷无尽的轮回。毕达哥拉斯学派堪称是科学与宗教神秘主义共生的典范。
即使是多遭诟病的基督教文化,也与近代科学的兴起之间存在着难分难解的复杂关系。基督教主张上帝创造了人与自然。与古希腊及其它古代文明对自然充满神秘的敬畏之情不同,在基督教中,自然被贬斥为次生的被造物,没有任何神性,因此是可以用理性来分析的,可以数学化的,可以用经验的方法来研究的。自然是纯粹的客体,本身没有任何价值。人与自然在本质上是两分的,仅通过上帝才联系起来,这样人可以用一种纯客观的态度来研究它。《圣经》说:上帝赋予人类始祖――亚当――命名自然的权力,并命令他应当尽量繁衍后代,这就使得人类征服自然,不仅可能,而且是一种宗教的义务。这就为近代人类利用科学技术不断征服自然提供了宗教的支持。(作者:长河落日)
文章来源:中国反邪教网